绿色是佛法的颜色
图:灵鹫山佛教教团 文:吕政达
2016/6/18
9671
想想,心道法师创建的灵鹫山,已过了三十个年头,也在福隆和全世界,长成了一片绿意绵延。
喜欢绿色,也喜欢生命。
喜爱依靠在碧草如茵的土地,聆听一株小草破土而出的悸动,天地屏息,星球遗忘转动,只为等待一株小草带来的绿色。
喜欢麦特戴蒙主演的《绝地救援》,一个被遗留在火星上的植物学家,尝试种植马铃薯,在人造温室第一株发芽的绿意,带来对生存意志的渴望。
有了绿色,一切的故事都可以发生
有了绿色,就代表有了水,有了氧气,也有了生命,一切的故事都将可以发生。
喜欢穿过灵鹫山的天眼门,第一眼看见的绿色,那不仅告诉旅人,灵鹫山真的到了,穿过芒草丛生和一山的绿林,回到了心灵的家。
三十年只是人类历史的一个小片段,好像只是温室里的一个培养皿,却让灵鹫山长大成现在绿意盎然的模样。当年,心道法师坐於岩洞中闭关,心中悠悠浮现的绿色,与心中的一点灵光对看。他心中默想:「将来的福隆,一定会是绿色的福隆。」
喜欢那张心道法师仰望向树林的照片,据说是在德国教导禅修闲暇,在慕尼黑的郊外所拍摄下的。自然的伟大和人类的渺小,是佛陀和康德以来,哲学家一直探索的议题,佛陀见到了虚空的无尽,康德见到了深夜的星辰,心道法师见到了一片橡树林,每片透过阳光的树叶是绿色的,也是无言的般若。
《指月录》记载一则禅话,说「青青翠竹,尽是法身;郁郁黄花,无非般若」,但已见到了虚空性空,绿色也只是一抹颜色而已了。
如果喜欢绿色是着相,只能说我喜欢那张照片,不仅是因为橡树林的绿意对照禅师那件蕃红色的袈裟,我彷佛听见从赫曼赫塞《流浪者之歌》涌出的绿意,本书是赫塞向少年的悉达多致意,在我们许多人的年轻生命里,种下了亲近佛法的种子,小心呵护着的绿色。
「悉达多,你且靠近过来,」摆渡人说,「我将度你过河。」後来很久很久以後,现老身的悉达多也将以世尊之称,度无数的灵魂过河到彼岸。
绿色,一直就是佛法的颜色
佛陀在世一面行走印度的大地,眼见人民身陷生老病死如己身之苦 他种下了许多的树,也以树和草为譬喻讲经说法,绿色,一直就是佛法的颜色。
绿色是摧折的,是脆弱的,来到灵鹫山,去年所见的绿叶和鲜花已散尽,没有一花一叶能熬过季节和风雨的摧残。
绿色也是绵延的, 一眼望去的原野,或是像福隆这样的海边小镇的绵延绿意,迎着海风一节一节的升高,我说的是多次访问福隆的感觉,福隆不是只有沙雕季或是音乐节摇滚的喧嚣,也有细细缕缕,根源自泥土的生命力量。
这种绵延的力量,也许亲近佛法的人最能够了解。二十世纪初英国的哲学家柏格森曾以「创造进化论」,理解绵延的生命现象,这和佛法的「因缘相合」道理是相通的,柏格森说,创造本身就是进化。所以,种下一棵树,本身既是创造,也是进化的力量。
所以,法国作家尚‧季沃诺的《种树的男人》一直感动着几世代人们的心灵,在普洛旺斯,一个孤独的牧羊人凭自己的毅力,在三十年间将一片荒地种植成橡树林,作家在书中赞叹:「这名孤独的老人找到了快乐的美好方式。」
想想,心道法师创建的灵鹫山,也已过了三十个年头,也在福隆和全世界,长成了一片绿意绵延。在佛法的土地上,要一直的种树,虽然说到究竟,菩提究竟本无树啊。
喜欢走进绿色,也喜欢走出绿色。
推荐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