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摄心禁语」︰从一心,无心,至见到心
图:沈仲怡 文:王禅静
2019/9/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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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各方的九十位学员,有一半以上学员是第一次踏上灵鹫山;而这一梯禅三学员,对於「摄心禁语」这四个字的力量都深有感悟……这静静悬挂在灵鹫山各处的「摄心禁语」牌,可曾使你停下脚步、思考其中含意?
在尘杂纷扰的世间,我们总是担任各式各样的角色,在各种场合听别人说话,但有多久没有和自己对话了呢?学员们又在这次的禅关里感受到了什麽?带你细细地来「听」。
不扮演任何角色
「我是苗栗农德国小的老师,二十岁时曾经到圣山寺担任儿童夏令营志工;这三十年来忙於工作、结婚生子,但这个地方仍旧是我心目中的圣山,师父仍旧是我心目中的善知识。当我知道这梯禅三的消息,我跟太太说:『放暑假了,让我来参加!』我也就如愿来到这里。」
「在山下的生活,总要扮演许多角色、有很多工作;在这里可以享受到的一种福报就是『禁语』——我可以很安静地只有自己陪伴自己,享受这个寂静,不用扮演任何角色。也很感谢法师慈悲的引导,还有所有法工的护持,不然我们无法万事都放下、坐在这里静心禅修。」
那些「没有」说出的东西
「在『听蛋说话』的禅宗公案里,我好奇马祖道一大师的大嫂到底听到了什麽?後来我知道了,她听到的是『寂静』。我觉得这次自己入宝山没有空手而回,因为我听到了两个字,叫做『没有』。」
「为什麽『没有』对我来说很重要?我是一个教练,每天都要听许多人讲他的心声、心情跟心志;心情就是那些焦虑、紧张,心志就是我们的观点、认知,而心声就是对方的需要跟渴望。在听这些的时候,我很想听到那些话语之下更深层的东西,那些『没有』说的东西是什麽?在听别人说话的过程中,我常常会听到不知道要听什麽。」
「这次禅修,每次练习『听没有』的时候,我都觉得如获珍宝,因为我知道,这就是从『知道』到『做到』。中间需要的就是练习。练习的过程中,就会慢慢地往自己的内在生长,也会生起更多的心力与力量。」
专心做好一件事
「我从第一次上山就对『摄心禁语』这四个字产生了很大的共鸣;这次因缘际会,秀惠师姐邀请我上来做法工,我心想:我什麽都不懂,怎麽能来做法工呢?但在出发前我告诉自己:只要Yes,不要Say No。」
「小组长会告诉我要做什麽。他叫我做什麽,我就做什麽。我没有加入自己的想法,就是认真地把事情做好。就这样,一件事情接一件事情。很专心地做事时,我发现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。」
「这趟上山来收获很多,我可以全心地接受别人要我做的许多事情,不把自己很复杂的心思放进来。在慢慢的收摄当中,我已经可以慢慢感受到,师父要我们去『找到自己的心』是怎麽一回事了。」
什麽是摄心?为什麽要静语?
广纯法师在最後关怀中回应道:「觉,我们都有感觉、有知觉,可是不要有错觉。错觉是什麽?因为我们『认假为父,认假为实有』,所以就会有很多错觉,我们的心就会往外跑了;要向内观照,才能慢慢地去收摄、摄心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就变成一个。这需要我们不断去训练心的专注力量,透过我们心的专注力量、才能把很多的心变成一个。」
「当你『一心』的时候,就能够看到心的变化。它需要透由方法,禅修是一个、持咒是一个、参加法会是一个。为什麽佛教有这麽多的法门?透过这些八万四千法,来告诉你『你的真心在哪里』。」
「其实,只是方法不同而已。为什麽方法不同?有些人能透过法会的仪轨而进入,有些人则透过净土宗、密宗、禅宗、南传……各种方法去进入。这些不同的方法、法门,都是为了要找到我们这颗真心。方法很多,你可以去找到适合你自己的。大家现在就是透过禅修的方法,瞥见一下自己的真心在哪里。」
禅,刻镂於日常生活中
听完以上学员的心得分享与法师的开示,脑海浮现了一则有趣的禅门公案,与大家分享:
一日,玄沙师备禅师与韦监军正在吃果子,韦监军问禅师:「如何是日用而不知?」禅师仅是拿起果子说了声:「吃。」吃了果子後,韦监军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次,玄沙禅师告诉他:「这是就是日用而不知。」
在这则公案中,我们看见了韦监军在吃果子的当下,仍另有念头。如同我们在日常生活中,总是一心多用、难以活在当下。摄心,便是在行、住、坐、卧甚至起心动念之间,时时刻刻的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与大家分享这则禅门公案的体悟,也希望大家能时时提醒自己的心,让我们於日常之中一同练习。
2019年8月23-25日 基础断食禅三解关分享 禅三翦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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