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(2020)疫情以来第一场实体禅关(过午不食中阶禅七),10月上旬终於又在无生道场举办。10月11日解关,午後法师与禅七学员们在华藏海圆通宝殿进行茶禅分享会,因缘和合,当日还破天荒有三位老师的佛乐现场演奏。口啜清茶,耳聆清音,这场睽违近一年的禅关解关分享,显得格外有些不同。
护关是禅修的加行
成办一场禅七相当不易,需要善缘具足与许多人的护持,包括护关的法工菩萨们;志洁师姐分享︰「很荣幸这次和各位共度六天六夜功德殊胜的八关斋戒。原本我是个很享受自由的人,以前山上邀我做法工,我都说时间不能配合。我的习气是一遇到不喜欢的情境就想逃离,去年我报名春安居21天禅关,没几天我就想下山,想了好几个理由,但都被法师破解……今年4月我上山担任法工,从敲钟、敲引磬学起,没多久习气冒头,我又想逃离,但经历去年21天禅关,我有个觉悟︰不能再依习气做事。一直这样下去,永远不可能进步。」
「其次要跟大家分享,法工真是很有福报的工作。现在山上护持断食禅七榨蔬菜汁的志工组,平均年龄近70岁,希望年轻的我们来接手、传承这份工作,来学习、来付出,修自己,增福慧。」
宝本法师︰「担任护关法工,是禅修非常好的一个加行。在蒲团上打坐,没有人给你不好的脸色,一切外境与你无关;但在团体的互动里,就要面对不同的人不同习气的碰撞,这也正是看到自己的心、修自己的好机会。『不能再依着自已的习气做事了』——这是很宝贵的觉醒。当一个人开始想去挑战自己贪瞋痴的习气,也就慢慢开始能够做自己生命的主人。」
每年上山禅七,年度「前轮定位」
学员秀恋分享︰「之前对於第四步骤『听寂静』一直感到困扰,在家禅修时我大部分重点都放在『觉知出入息』。这次禅七,打坐时间长了身体好痛,妄念也不断生起,和在家禅修不一样……和法师独参後调整方法,渐渐身体不那麽痛了,念头就让它过,就像把水缸里的水放掉、流掉,渐渐念头起得很快、消失也很快,愈来愈少。终於用对了方法,很开心!这次我也才了解到︰听寂静,原来不是用耳朵去听各种声音。」
学员淑贞︰「去年第一次打禅七,身体很痛、麻,很难专注,法师指点说,因为平常坐得少。回家後我在家练习,也报名了线上禅修。这次再度上山打禅七,我觉得像是车子定期维修的前轮定位——来做检测、校正,看哪里有不对的地方。打坐我还是会痛、会麻,但觉得那个痛是正常的,不在意,而是专注在平安禅四步骤里。之前我一直对『觉知出入息』感到疑惑︰到底是观呼吸还是随呼吸?久了常常就变成随呼吸。这次独参时请教法师,法师说︰观呼吸,一个点,看呼吸的进进出出,而不随呼吸。明年我还会再上山打禅七,每年都要做一次前轮定位。」
学员綉苹︰「我第一次打禅七也是全身痛,有点怕,去年我来当法工,没打禅七;今年下定决心,再挑战一次禅七。这次经验和第一次完全不同,收获很多。我是一个比较自由散漫的人,法师说打坐时要开三分眼,但我觉得闭眼比较能专注,就不按方法做;但闭着眼妄念很多,我就专注在观呼吸。独参时法师问我做第几个步骤,我说第三个步骤,法师说,第三个步骤是鼻根,第四个步骤是耳根;耳根很重要的一个是『反闻自性』——这四个字打醒了我。以前我都是『听』,听到各种有的没有的,到底要听什麽?……之後我就专注在第四个步骤,眼睛开一条小缝,发现︰开眼比闭眼更容易专注,气也较容易集中。我体悟到︰不是师父的方法不好,是自己不够用心。」
「定」是最宝贵的能力
学员释慧分享︰「自己在家禅修,我会好像进入邪定——像是进入了防空洞里,安静无声,什麽声音都没有。这次非常感谢法师帮我导正了正知正见,把偏离的航道校正回来。以前我听不懂师父、法师的开示和指点,在讲堂上了四期教育课程後,就能听懂了。另外法师还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︰我的肩膀一直很痛,困扰我多年,这次独参经法师指点我豁然开朗︰原来是多年习气所形成的身体记忆。我做事一向很急、很用力,肩膀使用过度,气血不通,打坐时不通的部位就会有反应。很奇妙,独参後隔天肩膀就不痛了,因为我意识到︰这是业力,我要好好运动、疗癒它,那是下山後的事,现在就不要挂怀。以前一直以为肩膀痛是我的坐姿有问题,这也很干扰我,如今都放下了。」
学员冠余︰「我的工作要求我做事必须又快又精准,常跟人吵架;我觉得定力非常重要。如何加强定力?我认为修习平安禅是最好的方法,短时间内就能强化我的专注力、定力。这个『听』的法门,和我跑马拉松、长泳或我想挑战的三铁竞赛很相应︰在筋疲力尽的时候,如果坚持下去,也会有『听』的那种觉受。在现代社会里,我认为『定』是最宝贵也最难得的能力。神通不是,定才是。接下来我想挑战廿一日禅关。」
学员苡丞︰「近两年开始学习平安禅,从20分钟、30分钟到去年的初阶禅七,我可以坐到一个小时。今年因疫情,都在家闭关,整整三个月,除了出去采买,我都闭门在家禅修,每天坐,坐到能三个小时如如不动……我以为我可以了,就报名禅七,但没想到,这次我连50分钟都坐不住,非常惭愧。我领悟到︰坐禅永远不要太自满。不管你能坐多久,每一支香,你都无法保证会坐得如何。惭愧,感恩。」
先从觉知下手,再「反闻自性」
广纯法师回应︰「每一次打坐,心境、状况都不一样,每一支香都不能执着。每一次下座时都要收摄,舒服或不舒服的感觉都要放掉,不放掉,下次上座你会想着上次的经验,就会坐不好,难以进步。今天解关之後各位要下山、回到日常生活中了,从『静』到『动』,怎麽持续用方法?专注在每个现前的当下,只有觉知,不加入情绪、价值观判断、念头和种种分别。训练每个当下的觉知,喝茶的时候喝茶,吃饭时吃饭,赶公车时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赶车,身体在跑,心里很平静,不着急。这叫反观。这个功夫,做一分是一分,做三分是三分,一直到十分,淬链觉知。先要有了觉知,才能去『听』。觉知力没有培养起来,『听』是很困难的。」
「从『静』到『动』,再从『动』到『静』,都是我们的心在作用。其实时时刻刻我们都不离开心,只是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去做,於是心常常迷失在现象里,无法离境,丢失了觉知。禅修的一切学习,坐禅、行禅或功法,都是为了带出觉知。先从觉知下手,再来『反闻自性』,反观觉知。要把观念变成生活的实践,大家回去之後,要不断练习如实地在当下,而不是加入自己的喜恶、价值观。如果能这样去做,会发现心不染着时,内在的觉受是宁静、自在而轻盈的。」
根据研究,一个新习惯的养成,至少要连续做21天,为了帮助学员们解关下山後能持续培养起禅修的习惯,法师特地研发「21日自觉特训营」,邀约学员们从次日起以Line群组的方式,透过共修的力量,大家互勉每天禅修至少十分钟(时间自己定),连续21天,一起学习、精进。
广纯法师勉励大家︰「经过七日禅修,大家已经有些体会;为了让禅修的觉受不消失,能够时时产生自觉的力量,从明天起的21日自觉特训营,透过手机群组互相激励,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做得到。」